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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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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一聽名頭都被人掀了出來,臉色更加難看,尤其是那高壯的男人,聽到周柏皓提到章府長輩臉色更是如吃了蒼蠅一樣,看來以前沒少做些欺蠻跋扈的事情被告到府裏去。

矮瘦的男人頗有些“能屈能伸”的氣概,他看這次討不到好了,二話沒說走過來硬邦邦的向他們低下身子賠禮道歉,語氣雖不甚謙卑但到底還是把那句請諸位大人有大量說了出來。

其實這場打架事件若不是黑鷹的加入實際上不會有太多血腥的人員傷亡事件,頂多就是蘇正安一腳踢得昏死過去的那個,至於他們幾人要是真的受了重傷只怕事情反而會鬧大,就像現在,黑鷹一舉殺了一個打手,卻不好一舉把這二人也殺了。

所以矮瘦男人幹脆利落的過來服軟認錯,好過把這事情捅了出去被家裏人壓著綁著賠禮道歉,他在身後向高壯男人招手示意,那男人反應慢了一步也走過來低下頭弓著身子說:“是我二人不對,還請諸位大人有大量。”

蘇正安似乎沒想到這二人如此幹脆的道了歉,一時間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雖然脖子後還隱隱作痛,但他也不好再出手把這二人打一頓,畢竟他們那邊看著已經死了兩個,哪怕是打手,也是死了。

索性也不說話等著周柏皓開口,二人低著頭等了一會周柏皓悠悠地說:“我們這邊也不該出手傷人,還請兩位少爺不要見怪,至於這些下人,還請少爺們全了主仆情分。”

那二人趕緊點頭,臉上絲毫不見怨憤和不滿,他們退後一步跟剩下的打手們示意把死了的二人打包帶走,一行人去的比來得更快,一溜煙的就走了。

頓時天香閣又熱鬧起來,知情的不知情的齊齊鼓掌好像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周柏皓無奈的搖搖頭,正準備帶他們回府邸裏洗刷一番,看來這天香閣裏的美食今日是吃不到肚裏了。

卻看見從天香閣裏走出來剛剛說話的那位老者,顫顫巍巍的表情腳步卻如飛,疾步的速度竟然和壯年無甚差距,他站在蘇淮瑤身前行了個大禮嘴上恭敬地說:“不知您大駕光臨小老兒有失遠迎,實在是小老兒魚目混珠竟然把幾位當作了一般貴人,諸位莫怪莫怪,快快隨老兒一道,美酒佳肴都給您準備好了。”

蘇正安一臉疑惑,剛剛著老兒還巴巴地把他們趕出去打架,現在這麽變得如此恭敬,這份尊敬似乎還是沖著妹妹去的,莫非是看著妹妹公主的身份出來迎接?

想了半晌覺得有可能,身上汗嘖嘖一片粘膩於是開口說:“今日還是算了吧,還是先回府邸洗刷,改日再來。”

眾人都正有此意聽了後紛紛點頭,那老者一看他們也的確有些狼狽,臉上一紅,又向蘇淮瑤看了一眼說:“也對也對,是老兒忽視了,既然如此,諸位明日再來,天字號雅房老兒還給諸位留著。”

他們點點頭轉身離開,那老者還在後面呼喊:“明日,明日諸位一定要來啊。”

等眾人回到別院時已經過了吃飯的時辰,經過了一場大戰他們都有些饑腸轆轆,一行人安全回到別院時黑鷹就準備離開,卻被她留下,讓他在這裏吃過飯再走,黑鷹欲推辭卻被蘇淮瑤更加堅定的留了下來。

等到眾人都清洗好了,飯菜也熱乎乎的端上了桌子黑鷹果然還在屋裏站立著,蘇淮瑤隨意的指了一個座位對著他說:“坐,一起吃。”

黑鷹皺了皺眉跪下說:“卑職不敢與公主同席,請公主用膳。”

蘇淮瑤坐了下來背對著他說:“站起來,我命令你,坐,一起吃。”

黑鷹臉色有些僵硬,無法只能找了個位置坐下,拿筷子的姿勢說不出的怪異,好歹還是吃完了這頓豐盛的宴席。

吃飽喝足後黑鷹又欲離開,還帶上了一絲強硬的態度,說他是暗中保護蘇淮瑤的,不好在人前呆太久的時間。

蘇淮瑤沒有拒絕,只不出聲的看著他,寂靜無聲的時候最是難熬,黑鷹忍住背上灼灼的視線死盯著地下,打定主意不擡頭和她對視。

蘇正安和周柏皓都一頭霧水,這黑鷹究竟是何人?

蘇淮瑤還略帶一絲笑意地問:“你孤身前往江南只為暗中保護我?祁將軍來了嗎?”

二人均是一楞,這黑鷹是祁將軍的人?

黑鷹搖頭,回答道:“從公主受封起卑職就一直跟著公主暗中保護公主,這次下江南,卑職是跟著公主一起來的,將軍沒有離開京城。”

蘇淮瑤點點頭突然拔高聲音,頗有些風雨欲來的意味問道:“噢?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在一開始就出來護衛?”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從她外出皇宮那一刻起就在她身邊保護著,其餘事情暫且不提,這次他從頭到尾都在暗處看著,卻沒有一絲現身的意思,他們被圍困時沒有出來,蘇正安被身後人偷襲時沒有出來,就連萍兒被掌箍摔倒在地時也沒有出來,最後在她即將受傷時出來擰斷了一個人的腦袋。

她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氣,好一個暗中保護,好一個隨行江南,他黑鷹是夜裏的影子,除了她之外看不見其他那些她在乎的人,何其怒何其怨,千不該萬不該,明知這些人是她血肉還置之不理!

蘇淮瑤用力一拍手邊的茶幾大聲喝問道:“為何不救?”

黑鷹依舊低著頭淡淡地說:“卑職職責是保護公主。”

蘇淮瑤氣急,站起來一腳踹向黑鷹的肩膀,把他踹倒在地,恨聲問:“為何不救!"

黑鷹不與她對視依舊淡淡地說:“卑職職責是保護公主。”

蘇淮瑤連說兩個好字,怒極反笑大聲說:“好,好,好一個保護公主,好一個職責所在!”

她沖到黑鷹身側,一把抽出他別在高靴裏的彎刀,用力在手背上劃了一道血痕,白嫩的手背經不起一下割傷,頓時血流如註,那傷口極窄極細,仿佛一條紅線出現在她的手背上,鮮紅的血液卻持續不斷的從手背上滑落,滴在黑鷹的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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